凌晨三点十七分,我猛地从床上坐起,冷汗浸透了后背,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,凌晨三十七分——这个数字像把冰锥刺进瞳孔,五分钟前,我在梦中看见表弟的尸体躺在老宅阁楼里,怀中紧紧攥着那座锈迹斑斑的铜制座钟,指针永远停在两点十七分。
【一、锈蚀的铜钟】 阁楼木梯发出垂死的呻吟时,我正攥着父亲临终前塞给我的铜钥匙,钥匙齿纹里残留的松木香让我浑身战栗,那是我七岁那年陪父亲去镇钟表店修钟的气味,铜钟表面的绿锈像块溃烂的伤口,表盘玻璃碎裂的裂痕恰好组成"17"的数字,表弟的左手小指不自然地蜷缩着,和二十年前他偷摘枇杷时被铁丝划伤的姿势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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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颤抖着举起手机拍摄,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阁楼木门突然被推开,穿病号服的表弟从门缝里倒退着消失,身后传来他八岁时的笑声:"姐,枇杷熟了!"冷汗顺着脊椎滑进睡衣,我发现手机拍摄界面右下角的时间——凌晨三点十七分。
【二、记忆的错位】 老宅阁楼在1998年夏天经历过一场大火,表弟是唯一从火场被救出的孩子,那天我躲在衣柜里,隔着布料听见表弟带着哭腔的呼救:"姐,枇杷树被烧焦了!"而此刻我分明看见他躺在灰烬中,怀里抱着那座本该在火场中被烧毁的铜钟。
手机相册突然跳出一张模糊的照片:七岁的表弟站在修钟店橱窗前,身后铜钟的罗马数字正好是两点十七分,玻璃上的雨痕扭曲了时间,让我想起上个月在旧货市场,那个摆摊的老人说:"这铜钟的指针停在两点十七分,是给早夭的孩子留的。"当时我只当是迷信,此刻却觉得那老人浑浊的眼底闪过诡异的绿光。
【三、循环的诅咒】 连续七天凌晨三点十七分,我都在梦中看见表弟的尸体,这次他躺在阁楼地板上,铜钟的时针正指向三点,分针却诡异地逆时针旋转,我伸手去触碰,他的皮肤像浸水的纸板般碎裂,露出里面蠕动的蛆虫,手机自动弹出一条短信:"17号,老宅钥匙。"
暴雨夜,我带着新买的强光手电冲进老宅,手电筒光束扫过阁楼门框时,我看见刻在木纹里的数字"17",和二十年前那场大火时被烧焦的痕迹完全重合,翻找旧物时,从壁炉灰烬里挖出本泛黄的笔记本,内页用蓝黑墨水写着:"1998.6.17,给小杰的遗物清单——铜钟、枇杷种子、染血的虎头鞋。"
【四、时空的裂隙】 心理咨询师说我的梦境是创伤闪回,但我知道真相更可怕,那个摆钟老人其实是表弟的魂魄,他让我看见的不仅是死亡,更是时间循环的牢笼,铜钟的时针永远停在两点十七分,因为表弟的死亡被刻意篡改了——他本应在火场丧生,却被困在时间的夹缝里,用铜钟的锈迹和手机倒计时制造轮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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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阁楼暗格里找到生锈的铁盒,里面躺着半枚虎头鞋和染血的枇杷叶,手机突然震动,陌生号码发来张照片:1998年的火场废墟上,表弟穿着病号服站在铜钟前,身后是烧成焦黑的枇杷树,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拍摄于三天前。
【五、破局】 暴雨倾盆的午夜,我带着铁盒冲进雨幕,七岁的表弟从铜钟里爬出来,他的身体由无数枇杷叶组成,每片叶脉都渗着暗红血迹,我翻开铁盒里的遗物清单,发现"虎头鞋"后面用铅笔写着极小的一行字:"用姐的头发编"。
手机在此时响起《友谊地久天长》的铃声,是母亲发来的消息:"你爸临终前一直在说,铜钟的指针永远别对准十七分。"我颤抖着将虎头鞋浸入雨水,枇杷叶在雨中重新拼合成完整的钟表,当铜钟的时针终于跳过两点十七分,表弟的叶片化作青烟消散,阁楼地板上只留下那枚虎头鞋,鞋尖还沾着1987年我出生时的胎发。
晨光刺破云层时,我看见手机相册里新增的照片:阁楼地板上,铜钟的罗马数字"II"和"VII"被雨水冲刷得浑然一体,而手机自动记录的时间——2023年6月17日,正好是表弟本应死亡的第25年。
后记: 当我在心理咨询室说出"梦境是真实发生的"时,咨询师的眼镜片蒙着水雾,她不知道我带来的铜钟碎片,在X光下显出了人类骨骼的阴影,那个摆钟老人现在每天下午三点准时出现在咖啡厅,他总说:"孩子,17分17秒,该续杯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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