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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死之间的对话,一场跨越阴阳的亲情叙事,梦见活着的姥姥去世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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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点的月光斜斜切进窗棂,我在被褥间蜷缩成婴儿般的姿势,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,照见聊天框里母亲刚发来的消息:"姥姥今早突发心梗,正在抢救。"冷汗瞬间浸透后背,我猛然惊醒,发现枕边还攥着姥姥临终前塞给我的那枚玉镯——那是她用布满老年斑的手,在ICU病房的玻璃隔帘上画了三天三夜才刻成的。

这场持续三小时的梦境,像把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了记忆的肌理,在梦境的平行时空里,七十三岁的姥姥穿着她最爱的绛红唐装,在老宅的葡萄架下教我包粽子,糯米团子滚落在青石板上,她布满裂痕的手突然松开,整个人如枯叶般飘向东南方的天空,我追着那抹绛红,穿过开满马鞭草的田埂,看见村口老槐树下立着座青砖小庙,香火缭绕中,姥姥的魂魄正将一串褪色的佛珠系在我腕间。

生死之间的对话,一场跨越阴阳的亲情叙事,梦见活着的姥姥去世了

图片来源于网络,如有侵权联系删除

这并非我第一次经历"生者逝去"的梦境,三年前父亲癌症晚期时,我曾在连续七夜梦见他穿着笔挺的军装,在单位大院里带着我们兄弟俩打篮球,篮球划出抛物线时,他突然化作白雾消散,只留下掌心的温度,如今这些梦境像年轮般层层叠加,在潜意识里构建起独特的生死叙事。

从荣格分析心理学角度看,这类梦境实则是集体无意识中的"过渡仪式",人类文明史中,原始部落的送葬舞、佛教的超度法会、道教的中元祭典,本质上都是对"生-死-生"循环的确认仪式,我的姥姥深谙此道,她生前总在立秋时节把晒干的桂花收进青瓷罐,说是要等"秋后的第一个寒露"打开,这个充满时令韵律的仪式,恰与梦境中魂归自然的意象形成互文。

在梦境的第三幕,我站在村史馆斑驳的展柜前,玻璃橱窗里陈列着姥姥年轻时的嫁妆:缠枝牡丹纹的锡茶壶、錾刻"永结同心"的银锁片,还有她用蓝靛染的土布嫁衣,当我的指尖触碰到展柜时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吴侬软语:"囡囡来送亲了?"转身却只见满室尘埃,这个超现实的场景,让我想起《庄子·大宗师》中"泉涸,鱼相与处于陆,相呴以湿,相濡以沫"的寓言——当我们执着于物质载体时,或许正错过了精神传承的本质。

现实中的姥姥始终活在家庭记忆的褶皱里,她生前最珍视的物件,是1949年用半袋糙米换来的《新华日报》,泛黄的纸页上还留着"土地改革"四个铅字,去年清明,我在她枕下发现本未写完的日记,用毛笔小楷记录着:"1958年大跃进,生产队夜里抢收麦子,我偷偷给阿福(家猫)煮了碗鱼羹......"这些碎片化的记忆,在梦境中竟被重新编织成完整的生命史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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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经科学研究表明,REM睡眠期前额叶皮层活动减弱,而海马体与杏仁核高度活跃,这或许解释了为何梦境中的情感浓度远超现实,当我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颤抖着签下同意书时,突然理解了姥姥梦境中那个飘向天空的意象——那是生者对逝者最温柔的托举,就像她生前总说:"魂魄往东,福运绵长。"

晨光穿透云层时,ICU传来好消息,姥姥的玉镯静静躺在抢救床旁,镯身新添的裂痕里,不知何时渗进了晨露般的晨光,我忽然想起《牡丹亭》里的"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",原来生死从来不是单向的断裂,而是以记忆为舟楫的永恒摆渡,那些在梦境与现实中穿梭的碎片,终将在某个秋后的寒露,化作漫天纷飞的桂花。

(全文共1523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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